星期六, 11月 12, 2011

關於區選幾句簡單話

塵埃落定,坊間的說法大抵不離兩極:要麼是阿爺在種票,要麼就是泛民不濟抵q死不要撒賴。

我的意見是,上述兩種講法,其實並不互相排斥,可以同時都有發生。

身邊比較理性的朋友,早已看出投票數據有點不尋常,再讀過這篇文章,建制派有這種滲透力,財源可以是「一群愛國商人」,再對比早前David Webb提供的各政黨捐獻金額,說阿爺沒有積極干預選舉,那是說笑了。

但再種票也不能種到脫離現實,建制派再無恥也好,再硬膠甚麼都好,地區工作長久以來做得比多數泛民用心用力,至少我那個選區就是如此。

老爸有從事地區工作,跟建制黨和那位偽泛民區議員打交道不下十多年,每逢成功為居民爭取任何福利權益,區議員大人9秒9衝出來領功。有錯失,亦同樣9秒9貼大字報抽水指責,說自己「積極監察」「嚴正抗議」云云,事實甚麼也沒做過,所謂推動民主,更是瞎扯。

這種級數的議員下馬,心中當然叫好。可是取而代之隨時是更大邪惡,假如有一天玄牛地產來收你樓,禮義廉會幫誰?警察又會幫誰?

星期日, 11月 06, 2011

西洋拳



寫這篇,無非是逼自己重新練習。

之前提過,早陣子終於走去學拳。

用上「終於」二字,因為小弟長年說要學Krav Maga已講了不知幾多年,一直沒有下文。

碰巧身邊有朋友是個拳擊準教練,結果老處男下海,山長水遠的去拳館學拳。

看倌不用幻想第一堂有甚麼很強勁的對戰,只是簡單的跳繩原來已這麼難,對上一次跳繩大概是20年前,而且當年也跳得不好。然後就是每三分鐘一組的彈跳動作和出拳練習,臨尾有些爆炸力的練習,那是完全想像不到的累。

教練跟我年紀相若,是港隊數屆冠軍。談吐樂天,很懂得鼓勵拳手go the extra mile。香港職業運動員的悲哀,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可是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香港人近年因葉問幾套電影,一窩蜂的學詠春,相反近年不時有荷里活拳擊電影,早期如Rocky, Million Dollar Baby, Cinderella Man, The Fighter至近期的Real Steel,也感染不到香港人學習西洋拳。可能拳擊給人的印象是苦練、死挨爛擋、最後打到血肉蒙糊和很多慢鏡頭。對比葉問一出場技業已成,連環拳痛毆東洋軍佬那種爽快感,不可相提並論。

西洋拳沒有踢技,也沒有投摔或其他招數,通常假設對手也是個戴了拳套的運動員,跟其他武術相比確實有點吃虧,在實戰上亦有所欠缺。至少我最初是這麼認為,可是學了幾個月,全不是想像中那回事。

首先,西洋拳很著重體能訓練,很多中國功夫沒放太多焦點在這方面。這不光是單純的抗打能力訓練,而是西洋拳可以讓你知道自己體能的極限在那裡、每拳的威力有多少、身體被打中後的反應等等,還記得以前半調子的學詠春拳,學完一堂可以不喘氣,老一輩的大師兄當然有體能根底,可是到了青年興趣班,為了保持學生的興趣(和學費),不少冗長但有用的體能訓練就給省略掉,所以詠春門人跟其他武術對戰,往往吃上大虧

學了西洋拳,反而體會到以前武術師傅講的「腰馬合一」以及「力從地起」,因為拳擊發力的重點不是雙臂,而是蹬腿轉腰再層層傳遞至拳頭的力量,拳館裡功夫好的人手臂不怎樣粗,甚至拳勁最強那幾位師兄,外觀跟一個瘦蜢MK少年沒甚分別。有了基本技擊感覺後,才懂得看詠春那些連環手法,假如力度練對了,根本不知怎樣招架才好。這種判斷距離和威脅感的眼光,也需要靠跟師兄弟隔空打shadow boxing才練得到。

西洋拳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起點,其實大多數武術各有優劣,視符習者心性跟武術風格是否相符。當年少年心野又不認真,學詠春是注定沒好結果的。相反西洋拳簡單直接,很適合我這種想太多的人,只是西洋拳太剛猛,打傷手腕是家常便飯,十八廿二的師兄弟,小休三兩天就龍精虎猛,到了我一把年紀,休養三兩星期仍然隱隱痛,萬物皆有時,趁還未太老,打多幾堂好了。

後補:年齡其實不是藉口,52歲的Dewey Bozella冤獄26年後初登擂台,大勝年輕一大截的拳手,對方自知不敵,數度吐出牙膠,為求只輸點數不用被KO。



有時在想兩個人在擂台上打生打死,what's the freaking point?抽離點看,就是滿足了人類的competitive aggression,讓代理人上場替大家打。

看得高尚一點,台上的運動員給大家一個希望:52歲都能打,你都有可能。英國一名老翁八十多歲開始練習,百歲高齡跑完全馬,還有甚麼藉口?Pushing the human race forward,有時不一定要靠AAPL

星期六, 11月 05, 2011

為了興趣回來

不辭而別幾個月,因為生活起了幾個重大變化。

首先是脫離了freelancer的行列,變成in house designer,野生動物搬入在動物園,需要不短的時間適應。

過渡期雖然算順暢,可是很多新舊job債,以及各種生活習慣上的調整,令每星期也很忙。

其中一單工作拖了好幾個月,不歡而散,在這裡要向那位客戶說聲對不起。

另一個大變化,是轉工之前,開始學西洋拳。那是因為轉工前的日子,在各種壓力下,隱隱然有抑鬱復發的徵兆。當年的解決方法就是出門、做運動和多見人。上拳館打拳,一次過滿足了三個願望。

再加上每周的日文課,由六月至九月的日子,基本上沒有甚麼時間真正空閒過,這三兩星期連打拳都要暫停,以免過度操勞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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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崗位,敢說一般打慣工的設計師都划不來,因為是幾個職業的工作合而為一:間中寫字、砌網頁、砌海報、畫插畫、影相以及間中輔助marketing planning,我相信每個設計師總有三兩門技藝傍身,但這種skillset在市場應該不常見。

公司整體上沒有大投訴的事情,除了5天半工作有點辛苦外,大抵也屬manageable,可是不認老也不行,同事問異種2011是甚麼,我答是80年代The Thing的翻拍,大家敬老,作驚訝狀然後散開。試過在公司播黑武士主題曲,沒有人有反應,原來他們都不知黑武士是誰。老闆嘆說老了,問年紀,原來是擦邊的八十後,聞之莞薾。

有朋友結婚了,有朋友快將結婚了,不約而同說婚後才驚覺錯失了很大幅挪威的森林。正如那些年的英語片名說《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but heck, how I missed those apple orchards. 老闆習慣將未賺到的錢當成自己的,男人在婚前婚後大概也習慣將未把到手的妹當成自己的後宮。

正在籌備兩單大project,一件是為人作嫁衣,另一件是自己的東西,暫時未成事,姑且留待日後揭盅。

久休復筆,腦袋不甚靈光,暫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