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近年經常有香港競爭力下跌的憂慮。最近內地一份研究報告指香港的競爭力相對於內地城市的優勢愈來愈小。一大堆憂慮言論又再出場。
居安思危,以高標準要求自己,這些都是對的。可是,每逢有香港競爭力下跌的信號,就會有一些例牌的意見,例如香港人太自滿、香港人不夠拼搏、政府缺乏產業政策、政府沒有投資推動科技創新、社會內耗等等。
上述意見在香港已經是「氾濫」了10多年,究竟是不是香港政府冥頑不靈,總是不肯採取能提升香港競爭力的政策呢?抑或是香港市民都是自甘墮落、抗拒我們的意見領袖的提點呢?
每個社會都一定想提升自己的競爭力,不會無緣無故的故步自封。但藥石亂投可能延長競爭力下滑的風險。
所以,如果有些建議被提出了10多年,但香港仍然面對競爭力下滑的挑戰,與其繼續批評政府和市民冥頑不靈,不如檢視一下那些反覆被提出的意見是否真的管用?
說香港人不夠拼搏和太過自滿,真的有點冤枉。香港人工作時間之長,在世界上恐怕還是數一數二。香港由政府資助的學位比例偏低,但大量年輕人自資修讀副學士課程,和把積蓄貢獻給與這些副學士課程銜接的外國大學學位課程,以求增值。
至於政府方面,因應所謂提升產業檔次和創新科技的要求,在過去10多年亦已有不少動作,撥出土地、成立基金、成立委員會、成立營運公司,不一而足。
但香港是市場主導的資本主義體系,政府能做的畢竟有限。如果私人企業根本沒有意欲提升檔次、也不重引進創新科技,政府的政策只會引來「尋租」行為,會鑽空子的商人會把自己包裝成什麼創意工業、高科技工業、教育產業等等,拿了政府的好處,享用了公共資源,但社會得不到回報。
上述分析並不是為了說明香港沒有弱點或者問題。但如何詮釋香港面對的挑戰,如何確認香港應該優先關注的問題,可能正正就是社會的深層次矛盾。
長期以來,商界在香港擁有「意識形態霸權」的優勢。這種情在港英年代已開始,但當年港英政府的權力社會基礎並非來自商界,所以公共政策與商界的「意識形態霸權」還有差距,甚至是互相制衡。
回歸以後,特首的權力社會基礎是選舉委員會內的商界代表。商界「意識形態霸權」入侵公共政策愈來愈嚴重。
物極必反。近年香港社會對此情出現大反彈﹕反對填海、要求保育社會文化和文物、要求公共機構和公共空間與商業利益脫等等。
所謂社會內耗,其實就是普羅大眾近年嘗試推倒商界「意識形態霸權」而演化成的政治和社會矛盾。政府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又沒有政治能量作出一邊倒的選擇,唯有拖拖拉拉、決策癱瘓、工作疲沓。
上述情對香港的競爭力確實有影響,但解決之道不在於一些意見領袖重彈了10多年的舊調。雖然很多傳媒都把內地城市的競爭力追上香港作為頭條報道,但我相信如果傳媒訪問普羅大眾,多數人不會對這種競爭力排名榜有大反應。
市民要求的不是概念和數字
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質素
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意見領袖無法說服市民這些競爭力排名與他們的福祉有什麼關係。簡單批評市民短視或者愚昧是不公道的,因為市民要求的不是概念和數字,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質素。
對大多數市民來說,香港的落後之處並非在於什麼競爭力下滑、產業檔次不高、產業結構偏差、創新科技不足這些抽象東西,這些只是由商界「意識形態霸權」引伸出來的問題。
對大多數市民來說,香港有幾個非常明顯的落後環節,而這些問題都並不需要什麼經濟高速增長來解決的。
第一是居住問題。衣食住行是民生大事。相信多數市民對衣食行的怨氣不大,對住的怨氣則大得不得了。這是不足為奇的。大多數市民花好一部分收入在「住」上面,但我們只有蝸居,面積小、景觀不佳、密度高、噪音難免。即使日後香港競爭力排名大幅上升,一日住的問題沒有處理好,社會都不會滿意。
其次是環境。香港空氣差,已是長期問題。污水近年有改善,但維港水質的改善仍在努力中。而廢物多、堆填區爆滿、市區綠化不足、自然景觀和生態讓路商業利益等問題已經經年積壓下來,社會亦很不滿意。
還有就是香港的文化生活比較貧乏,所以社會人士爭取保存傳統文化,希望多點公共空間,想有獨立的公營廣播機構等等。
無疑,在社會運動中,不一定每一個要求都是合理。但近年社會運動的形成主因是為了「顛覆」商界「意識形態霸權」。香港的競爭力不難向前走,只要商界與政府認同優先處理了居住、環境和文化生活這些市民的實質生活質素問題,社會矛盾會消弭泰半。以香港市民的勤勞智慧,他們自會摸索出提升香港競爭力之路。
盧子健
公共事務顧問
*******
我最認同是第一點的質疑,無理由搞了10年都毫無寸進甚至競爭力持續下滑,是否同意筆者觀點都好,有些都是事實:市民不是懶了,政府也不是無做野,只是中間總有些事情錯了。
星期三, 4月 28, 2010
星期五, 4月 23, 2010
下一套期待的3D電影
記憶中,上畫時老豆唔肯買票看呢套電影。我見到d laser人同埋wireframe grid覺得不知幾型。
老豆的口供是:當時佢依我買票入場,但係我不斷喊悶問d機械人在邊度,結果佢要帶我離場以免煩到人
South Park 有一集講facebook (you have 0 friends),入面就係玩呢套電影。
1982原版
新版trailer
老豆的口供是:當時佢依我買票入場,但係我不斷喊悶問d機械人在邊度,結果佢要帶我離場以免煩到人
South Park 有一集講facebook (you have 0 friends),入面就係玩呢套電影。
1982原版
新版trailer
星期四, 4月 22, 2010
減壓
寫到16:12開考
朋友間談論起「極限」的問題,細節不覆述了,大意是:人年輕時,當然應該不斷探索自己的極限,人過了某個年紀(eg 30歲),就應該知道自己的極限,不要再停留在年青時懞閉閉的階段。
自問是半個經常在極限徘徊的人,所以這番說話,自然有點觸動到神經。
我很喜歡看格鬥向的競技體育,拳擊、綜合格鬥(躺在地上都繼續打)、泰拳等等,人體有甚麼極限,每種武術的優劣,在比賽裡看得很清楚,基本上每個年紀做甚麼事,在格鬥的世界劃得非常清楚,除了極少數如Peter Aerts去到39歲都仍可以跟二字頭在立技場上一爭長短的異類例子,大多數的拳手都有個退役時間表,跟足球員差不多,打綜合技的或可以長壽些,40歲都見頂了。
這些極限,不到你不承認,也沒有甚麼法子突破。
然而,自己評估自己的極限,通常不太準。例如在練跑、舉重的時候,最後的一兩下,最後的一圈,通常我們都掌握得不好。紀錄片Pumping Iron 中,有一幕是Lou Ferrigno練舉重的情況(他是7,80年代不靠特技都扮到Incredible Hulk的大隻佬),當時他舉到最尾一下,說自己不行了,教練走上前,用兩隻手指作勢支撐著啞鈴助力,居然又可以舉多一次。
或者以小弟的同人誌活動作例,10年前,我一定想象不到自己能夠用水墨作畫,即使照抄臨摹都好,我一見到Metalgear那些水墨插畫,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畫不了。到底這10年發生了甚麼事呢?沒有,只不過偶然一次參展前,隊友買了些牛皮紙袋,我碰巧手上有支科學毛筆,試著了第一次還可以,試多幾次慢慢改進,原來也跟得到。
差不多夠鐘,草草收筆先 ...
換言之,我並不認同一個人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因為我們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對自己的能力所知甚少。通常所知的極限,都是參考別人或親友同儕間灌輸給我們的意見。
我認為,人去到某個年紀,並不是將自己設限,倒要明白追求極限時,需要付出甚麼代價。清楚代價,又願意付出去追求目標的人,我並不鄙視,因為實在沒有人知道結果是甚樣,誰有想過周游世界跳舞自拍會變成這樣?
16:42 停筆收卷
朋友間談論起「極限」的問題,細節不覆述了,大意是:人年輕時,當然應該不斷探索自己的極限,人過了某個年紀(eg 30歲),就應該知道自己的極限,不要再停留在年青時懞閉閉的階段。
自問是半個經常在極限徘徊的人,所以這番說話,自然有點觸動到神經。
我很喜歡看格鬥向的競技體育,拳擊、綜合格鬥(躺在地上都繼續打)、泰拳等等,人體有甚麼極限,每種武術的優劣,在比賽裡看得很清楚,基本上每個年紀做甚麼事,在格鬥的世界劃得非常清楚,除了極少數如Peter Aerts去到39歲都仍可以跟二字頭在立技場上一爭長短的異類例子,大多數的拳手都有個退役時間表,跟足球員差不多,打綜合技的或可以長壽些,40歲都見頂了。
這些極限,不到你不承認,也沒有甚麼法子突破。
然而,自己評估自己的極限,通常不太準。例如在練跑、舉重的時候,最後的一兩下,最後的一圈,通常我們都掌握得不好。紀錄片Pumping Iron 中,有一幕是Lou Ferrigno練舉重的情況(他是7,80年代不靠特技都扮到Incredible Hulk的大隻佬),當時他舉到最尾一下,說自己不行了,教練走上前,用兩隻手指作勢支撐著啞鈴助力,居然又可以舉多一次。
或者以小弟的同人誌活動作例,10年前,我一定想象不到自己能夠用水墨作畫,即使照抄臨摹都好,我一見到Metalgear那些水墨插畫,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畫不了。到底這10年發生了甚麼事呢?沒有,只不過偶然一次參展前,隊友買了些牛皮紙袋,我碰巧手上有支科學毛筆,試著了第一次還可以,試多幾次慢慢改進,原來也跟得到。
差不多夠鐘,草草收筆先 ...
換言之,我並不認同一個人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因為我們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對自己的能力所知甚少。通常所知的極限,都是參考別人或親友同儕間灌輸給我們的意見。
我認為,人去到某個年紀,並不是將自己設限,倒要明白追求極限時,需要付出甚麼代價。清楚代價,又願意付出去追求目標的人,我並不鄙視,因為實在沒有人知道結果是甚樣,誰有想過周游世界跳舞自拍會變成這樣?
16:42 停筆收卷
星期三, 4月 21, 2010
鬱到病
上星期有位學弟走了,可能因為不太體面,追思會沒解釋緣由,朋友私下解釋,學弟患抑鬱症已久,病發自殺。
今個星期,又有一位朋友抑鬱症發作,除了勉強msn之外,甚麼都不想做。
我是半個過來人,數年前也曾經有三數個月的時間非常沉淪。現下想來,越覺得抑鬱症不是「有事想不通」,或者「EQ不足」,反而更像腦袋內的化學物分泌失衡,令腦袋不受控地維持在沉鬱的情緒。當年入行不久,剛剛熬夜趕工三數星期,完成一單頗大的案子,接下來還有新的案子要做,前途一片向好,完全沒理由消沉。
偏偏某一天,就不受控地,甚麼都不想做。
當時心想,就放懶一天半天吧,不打緊。誰知日復日,不單止無心工作,連玩樂的意欲也沒有。每天盯著電腦,不斷refresh看看有無新的討論串,又或者不斷refresh色情網站,看看有無更新(但完全沒有色心,純粹想見到有更新而已),除了上網就是打Gundam和MGS3,將畫面內的敵人殺光,好像在頹廢中有點成就。
當時都不知自己有抑鬱症,只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翻看朋友清單,剛好當年有個新相識,同樣是freelancer的朋友G。 非常感謝G騰出時間,讓當時的我有機會跟人多點開口說話,就這樣他陪我每晚hea足三數星期,每晚開電腦做些少工作(其實當時已被客炒了魷自己不知而已),主要的時間是吹水瞎扯,慢慢才走出低谷。
我是幸運例子,大多數患抑鬱人單靠自己,頗難走出困局。即使提起勁向外求助,也不是人人懂得幫忙扶持,多數的朋友不知底醞,用理性邏輯去分析當事人的問題,覺得是懶惰、不長進,繼而有各種批評,雖然出於善意,往往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家人距離近,加多幾錢肉緊,壓力更大,我那位抑鬱朋友就有同樣的問題,家人在身邊,非但幫不上忙,反令當事人壓力更大、更孤立。
我推斷腦袋有某個部份負責分泌維持正面情緒的化學物,一旦該區域搞垮了,人就會沉鬱到想自殺。之前香港有個工作壓力太大,最後跳坡自殺的設計師,或者日本有個長期通頂某天上吊的廣告人,大概就是腦袋這部份壞掉了。而且一旦損壞,要修復是極難,吃藥只能治標,甚至這方面都不是太有保証(否則學弟應該早已康復吧?)
只可惜我們對於腦袋極限所知極微,依然維持全球最長的工時,政府仍在鼓勵我們唱獅子山下。
今個星期,又有一位朋友抑鬱症發作,除了勉強msn之外,甚麼都不想做。
我是半個過來人,數年前也曾經有三數個月的時間非常沉淪。現下想來,越覺得抑鬱症不是「有事想不通」,或者「EQ不足」,反而更像腦袋內的化學物分泌失衡,令腦袋不受控地維持在沉鬱的情緒。當年入行不久,剛剛熬夜趕工三數星期,完成一單頗大的案子,接下來還有新的案子要做,前途一片向好,完全沒理由消沉。
偏偏某一天,就不受控地,甚麼都不想做。
當時心想,就放懶一天半天吧,不打緊。誰知日復日,不單止無心工作,連玩樂的意欲也沒有。每天盯著電腦,不斷refresh看看有無新的討論串,又或者不斷refresh色情網站,看看有無更新(但完全沒有色心,純粹想見到有更新而已),除了上網就是打Gundam和MGS3,將畫面內的敵人殺光,好像在頹廢中有點成就。
當時都不知自己有抑鬱症,只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翻看朋友清單,剛好當年有個新相識,同樣是freelancer的朋友G。 非常感謝G騰出時間,讓當時的我有機會跟人多點開口說話,就這樣他陪我每晚hea足三數星期,每晚開電腦做些少工作(其實當時已被客炒了魷自己不知而已),主要的時間是吹水瞎扯,慢慢才走出低谷。
我是幸運例子,大多數患抑鬱人單靠自己,頗難走出困局。即使提起勁向外求助,也不是人人懂得幫忙扶持,多數的朋友不知底醞,用理性邏輯去分析當事人的問題,覺得是懶惰、不長進,繼而有各種批評,雖然出於善意,往往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家人距離近,加多幾錢肉緊,壓力更大,我那位抑鬱朋友就有同樣的問題,家人在身邊,非但幫不上忙,反令當事人壓力更大、更孤立。
我推斷腦袋有某個部份負責分泌維持正面情緒的化學物,一旦該區域搞垮了,人就會沉鬱到想自殺。之前香港有個工作壓力太大,最後跳坡自殺的設計師,或者日本有個長期通頂某天上吊的廣告人,大概就是腦袋這部份壞掉了。而且一旦損壞,要修復是極難,吃藥只能治標,甚至這方面都不是太有保証(否則學弟應該早已康復吧?)
只可惜我們對於腦袋極限所知極微,依然維持全球最長的工時,政府仍在鼓勵我們唱獅子山下。
星期日, 4月 18, 2010
佛門無邊的廣告
看到佛門網在地鐵車廂的廣告,毫無疑問是市面上耶教反智廣告以外的一口清新空氣。(上一套曇花一現的廣告是幾年前道教推出道德經Rap專輯)
感覺上這是大廣告公司的作品,或者負責創意的人曾經在廣告公司打過工,視覺上的execution水平不弱,文案也有下過心思。
然而,最明顯就是一種自以為是的創意,準確點說,是種self-serving的創意:「嘿嘿!肥豬扮老虎,你看這個點子很創新對不對?這下子我又可以拿獎,我的portfolio又會更精彩...嘿嘿嘿嘿」
耶穌說過有病的人才需要看醫生,如是類推,甚麼人需要宗教慰藉呢?通常不是心情愉快輕鬆,腦袋有ram剩的人吧?
「人生是美是醜在乎你的心態」,那跟佛教有甚麼關係呢?一隻扮老虎的豬,又跟美醜有甚麼關係呢?本來廣告勾起人的好奇心,是好事,可是看完得不到簡明合理的解答,就叫人氣餒了。
這個廣告不是跟有苦惱的人對話,倒似某個路人拍你膊頭,講了個爛gag然後自己覺得好聰明好好笑一樣。
耶穌是個非常優秀的copywriter,開口就是簡練有力的廣告語句,例如:「凡勞苦重擔的,把你的鑊卸給我,我幫你咩飛。」打工仔一聽就明,又或者「信耶穌得水牛」,耕田佬聽完不知幾高興。這些金句多少已包含attention, interest, desire 以及action,甚至連product benefit都畫出腸。相對比之下,「人生是美是醜」就有點兒見仁見智地不知其所云。
再走入去網站看看,假如我受到廣告的精美畫面吸引而來,「今日焦點」明顯在鼓勵我關掉browser。整個網站非常潮,可以換wallpaper,可是我只想到大陸山寨手機界面,也許入面有甚麼點化人生的道理,我卻不知從何讀起,因為navigation太含糊混亂。
雖然網站有點web 2.0,裝了個facebook group和twitter,看twitter的記錄上一個條目是2009年的事,明顯經營網站的人並不是2.0世代咯!
facebook group 較為熱鬧,可是430個fans只可以用冷清來形容。整個佛門網沒有讓人討論的地方,假如我受佛陀感召,應該如何開始呢?可以大膽斷言,地鐵廣告和網站的舖排無甚涵接,即使拉到客都不知如何安置他們,只好講句阿彌陀佛,大家隨緣吧。
些少題外話,我認為web2.0世代的廣告,應該加上twitter及facebook的網址,方便手機用戶即場follow。假如能夠有QR code就更好,可惜香港似乎不是太普及,不知有何緣由?
星期五, 4月 16, 2010
穿橋
睇完爆漫,激發起些少編劇靈感,例如...
假如有一日,有人發明一種治療同性戀的藥物,好似打針咁方便,世界會如何呢?如此一來,「同性戀是天生不可改」一說便站不住腳,性取向變成一個moral choice而不是一個physical condition,有「疫苗」後仍然是同志的,就代表他/她的道德低下...
發明藥物的科學家大概會被人追殺,但似乎世上沒有嚴密的同志秘密組織?(笑)
倒會有個別激進份子意圖行刺科學家就是。
跟才子E再吹水,才子的見解更深入:人類的腦袋思維模式其實相當「唯物」。
換言之,腦袋的狀態會大大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判斷,他舉了一例,話說人類花心,原來是腦袋出現某種蛋白質的結果。科學實驗中,本來對配偶習性忠貞的老鼠,注入另一品種老鼠腦袋內的花心蛋白質後,亦開始沾花惹草雜交了。
再推遠些少,人性的美德和惡念,理論上可以透過人工手段去培育或消除。
人人都忠信孝悌禮義廉,不是很好嗎?我直覺第一個反應是大大的不妥。首先,會出現納粹式的優生主義:某個階級的人,才可以擁有某些性格特質,或者某個階級以下的人,無法擁有某種性格。才子E再補充:操控人類性格,跟基督教義的「自由意志」觝觸,所以西方社會一直不允許將這類實驗應用在人體上。
我想,科技的巨輪始終要「向前走」,世上終會有些不受基督教義或人文主義束縛的大國,會極歡迎這種科技研究,然後極速推出和諧性格的疫苗,全民強制接種,此後無論遇上甚麼事情,國民都會抱著輕鬆心情微笑面對。
要將之寫成故事不難,只可惜幾十年前小說Brave New World已經講過,自問沒法超越前人水平。
**********
又,脫離了肉體,不受腦袋影響的意志,又會如何呢?
缺乏腦袋推動的緣故,可能無法思考新的事情,只能重覆執行離開軀體前最後一個思維動作,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何某些亡靈幾十年都在重覆某一段場面。
假如有一日,有人發明一種治療同性戀的藥物,好似打針咁方便,世界會如何呢?如此一來,「同性戀是天生不可改」一說便站不住腳,性取向變成一個moral choice而不是一個physical condition,有「疫苗」後仍然是同志的,就代表他/她的道德低下...
發明藥物的科學家大概會被人追殺,但似乎世上沒有嚴密的同志秘密組織?(笑)
倒會有個別激進份子意圖行刺科學家就是。
跟才子E再吹水,才子的見解更深入:人類的腦袋思維模式其實相當「唯物」。
換言之,腦袋的狀態會大大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判斷,他舉了一例,話說人類花心,原來是腦袋出現某種蛋白質的結果。科學實驗中,本來對配偶習性忠貞的老鼠,注入另一品種老鼠腦袋內的花心蛋白質後,亦開始沾花惹草雜交了。
再推遠些少,人性的美德和惡念,理論上可以透過人工手段去培育或消除。
人人都忠信孝悌禮義廉,不是很好嗎?我直覺第一個反應是大大的不妥。首先,會出現納粹式的優生主義:某個階級的人,才可以擁有某些性格特質,或者某個階級以下的人,無法擁有某種性格。才子E再補充:操控人類性格,跟基督教義的「自由意志」觝觸,所以西方社會一直不允許將這類實驗應用在人體上。
我想,科技的巨輪始終要「向前走」,世上終會有些不受基督教義或人文主義束縛的大國,會極歡迎這種科技研究,然後極速推出和諧性格的疫苗,全民強制接種,此後無論遇上甚麼事情,國民都會抱著輕鬆心情微笑面對。
要將之寫成故事不難,只可惜幾十年前小說Brave New World已經講過,自問沒法超越前人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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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脫離了肉體,不受腦袋影響的意志,又會如何呢?
缺乏腦袋推動的緣故,可能無法思考新的事情,只能重覆執行離開軀體前最後一個思維動作,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何某些亡靈幾十年都在重覆某一段場面。
星期四, 4月 15, 2010
廿零歲
雖然我早已不是二字頭,聽到都覺得歌詞寫得幾中,講得出年輕人畢業後前途無限但又無從入手的心態
MV的art direction幾得意,值得一看。
Jamie Cullum Twentysomething
After years of expensive education
A car full of books and anticipation
I'm an expert on Shakespeare and that's a hell of a lot
But the world don't need scholars as much as I thought
Maybe I'll go traveling for a year
Finding myself, or start a career
I could work for the poor, though I'm hungry for fame
We all seem so different but we're just the same
Maybe I'll go to the gym, so I don't get fat
Aren't things more easy, with a tight six pack
Who knows the answers, who do you trust
I can't even separate love from lust
Maybe I'll move back home and pay off my loans
Working nine to five, answering phones
But don't make me live for my Friday nights
Drinking eight pints and getting in fights
Don't wanna get up, just have a lie in
Leave me alone, I'm a twentysomething
Maybe I'll just fall in love
That could solve it all
Philosophers say that that's enough
There surely must be more
Love ain't the answer, nor is work
The truth eludes me so much it hurts
But I'm still having fun and I guess that's the key
I'm a twentysomething and I'll keep being me
All: scat
[Sung freely]
I'm a twentysomething, let me lie in
Leave me alone, I'm a twentysomething
星期日, 4月 11, 2010
成功票控80後阿婆
深層次矛盾其中一項,就係政府自己推自己去邪惡面,俾位人地入。
誰是誰非,鏡頭背後的前因後果,未必太多人清楚。
但係鏡頭前,一定係食環署錯晒。
市民負面印象又會再被「活化」:點解成堆歡貧阻街無人理,但係十9幾人走去留難個80後阿婆?
點解百五萬香港人覺得激烈抗爭行為合理?
姑勿論該問卷調查是否科學、亦無須考究香港人心中「激進」定義為何,此標題一出,慢慢會成為自証預言。執法部隊下意識手段會激烈些,市民都會再激點反抗,然後某一日,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星期日, 4月 04, 2010
百四萬的絲帶
新的香港標誌,是否代表香港?百四萬加幾條絲帶,是否太貴?
綜合近日行內外的討論,都偏向認為新標誌並不代表香港,至少無法代表香港大部份的表裡。
可是,在我看來,新標誌雖然未必展示香港最理想的一面,卻相當反映香港的現況。
愚以為,近年的香港精神,可以用一個字來總括:迷。
對,就是我們香港人都不再清楚自己的優勢和身份地位,自董朝年代,大家已急於尋找失去了的「核心價值」,人人有一套說法,從來沒有共識,新的標誌五味雜陳,七彩繽紛卻沒有明顯主色調,充份反映我們這個「迷」。
「香港人」不再是從前的金漆招牌,是包袱:例如半唐不番、明日黃花、自顧自憐等等...在新的標誌亦得以充份呈現。舊飛龍標誌,縱使風評千創百孔,仍然隱隱有上揚之勢,反映董朝假大空之餘,仍然有點虛火想做事。新標誌飛龍頭頂壓住「香港」兩個大字,再看絲帶飄逸的方向,彷似斷線下墜的風箏,上面有HONG KONG身份包袱的障礙,後面也綁著大堆尾巴,想也飛不起,正是香港人身份危機寫照。
舊飛龍標誌面世以來,幾乎所有設計師媽聲四起,人人自言有信心能夠將標誌做得更好,新標誌的設計師陳幼堅,據稱是當年最落力鞭笞飛龍標誌的其中一人。對比香港現今政壇,逐鹿禮賓府的有心人,亦紛陳政府陋弊,彷彿愛之越深責之越切。實情明眼人都知道,礙於香港特殊政制(西環制+財團制=痴總掣),無論是曾蔭權、曾俊華、曾鈺成還是the late 曾灶財,誰當特首下場也差不多,可做的事情極有限,最終還是被人上街喊下台。
同樣,陳幼堅、靳與劉、石漢瑞、蔡楚堅也好,有著香港特區政府這麼一個客戶,下場只會雷同,跟設計師的能力高低無多大關係。整個設計過程,亦充份反映了香港政制上的鬧局僵局。
所以,誰說香港新標誌不代表香港呢?
*************
第二個問題,百四萬(或者千多萬,視符你的計算方法)設計費,值嗎?
早陣子看過漫畫社長島耕作,島耕作的初芝(影射東芝)跟五洋(影射三洋)進行合併,日子久了兩家公司的文化差異呈顯出來,再加上海外市場大多被韓國的星三(三星)覆蓋,為顯決心,島耕作決定將新公司「初芝五洋控股公司」的企業形象大翻新。
再講講倫敦奧運的品牌設計,雖然個人認為Wolff Olins設計的標誌屬肉卵酸的級別,然而,整個2012奧運的「品牌訊息」非常精確明顯,四個字:全民參與。
第二個問題,百四萬(或者千多萬,視符你的計算方法)設計費,值嗎?
早陣子看過漫畫社長島耕作,島耕作的初芝(影射東芝)跟五洋(影射三洋)進行合併,日子久了兩家公司的文化差異呈顯出來,再加上海外市場大多被韓國的星三(三星)覆蓋,為顯決心,島耕作決定將新公司「初芝五洋控股公司」的企業形象大翻新。
新企業TECOT形象的費用是多少?假如我無記錯,是四百億日元。
也許漫畫有點誇張,就講現實世界的例子:2012倫敦奧運的標記,由設計公司Wolff Olins操刀,花費約四百七十萬港元 (四十萬英鎊)。
些少題外話,Wolff Olins對歐美設計人來講,簡直是業界的陳振聰,收得貴,成品曳,偏偏越做越有。這裡有他們部份作品,跟其他設計公司相比,WO的作品說得好聽點有陣學院味,難聽點就是學生水平求卵奇。
好了,搞這麼兩個logo,好像在photoshop/小畫家或者flash都做得到,為甚麼這樣貴?設計標誌是似易實難的工作。
首先,須展開大量資料搜集和問卷調查、繼而向客戶反覆磋商。到底甚麼元素代表香港?大家隨口都可以說上十件八件。設計單位必須將納雜的意見理念歸一,簡化成人人皆懂的視覺語言。
香港人普遍對標誌(logo)的概念很薄弱,中小企多半會在招牌和名片上弄個logo,然而營運規模所限,商標的應用層面很少,商標的優劣對業務的影響較細,比方說甲乙兩所車仔麵檔,有沒有商標,有時真的不太重要,甚至太刻意營造品牌,會被人認為「無料到」,吃車仔麵重點是「大件夾抵食」,搞了個品牌收貴兩蚊,感覺上就不抵食了。
廣東人傳統務實、功利、走短線,過往不太認同品牌這類「花巧野」。因此,香港人的公司要設計標誌,往往流於人有我有。
對於跨國大企業如島耕作的Tecot,標誌的應用層面極廣:小至胸章,大至大廈天台數十尺的巨型霓虹燈,運動會場巨型電視下的品牌位置、高爾夫球賽道的屏風匾、火車站的花圃、電視廣告的動態畫面聲效等,全都是各大企業品牌兵家寸土必爭之地,不容有失,否則極丟面子。
技術上,標誌的圖案文字,縮太細會蒙糊一片。太大,又會因筆劃粗幼問題,失卻原有氣勢。不少平平無奇的企業標誌,粗幼大小可能有十多個版本,各有其應用範疇:黑白文件用版本A,20尺內的宣傳品用B,30尺以外的宣傳品用版本C之類,好些企業甚至有專屬品牌小組,監控標誌的應用情況。
看倌或仍會問:「搞場大龍鳳,值得嗎?有甚麼用?」單靠上述的設計環節,充其量是做show而已。最有價值的部份,是看不見的訊息。
島耕作的Tecot建立新品牌同時,傳遞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Think Global。
無論是漫畫還是現實上,日企過往有豐厚的內銷市場,不思進取,長年在國際滯後,敗給質量相對較差的韓國,Think Global 是日資企業的重大反思(也是漫畫作者想向日本人帶出的主旨)。
Tecot這個名字,是全球員工選出來的,透過全民投票,一則加強歸屬感,彌消初芝和五洋兩家公司之間的離心感,二來灌輸清晰方向,向全球市場進發。看得見的品牌商標,跟看不見的品牌理念互補,才能化成實在行動的力量。
小弟工作層級雖然非常低,亦頗感受到品牌對企業文化的影響力。例如蘋果電腦以前的Think Different,多年來成就了無數創新的電腦科技。Steve Jobs大刀闊斧去蕪存菁的改革風格,均反映在產品設計及營運理念上。
曾經遇過某些品牌,一開始就問「可否將宣傳品做到跟蘋果一樣」,要抄,當然可以將表面的東西抄得到。可是往後來,文化差異就非常明顯:客戶的文化沒有蘋果Think different的理念,他們是Think like everybody else,見到自己的宣傳品變得像蘋果般,白雪雪,光脫脫,其他人密麻麻,沒有安全感,於是東抄一章,西插一節,絕不浪費騰出來的空位,宣傳品最終變回他們原有的樣子,與其產品同出一轍。
再講講倫敦奧運的品牌設計,雖然個人認為Wolff Olins設計的標誌屬肉卵酸的級別,然而,整個2012奧運的「品牌訊息」非常精確明顯,四個字:全民參與。
全民參與,當然不是香港東亞運那種口號自瀆。英國奧運協會看準新一代的年輕人,缺乏可彷效的role model,奧運變得事不關己,於是將整套2012 競投工程跟「全民運動」掛勾,例如主責的政治說客Sebastian Coe,前身是奧運金牌得主,退役後仍活躍於馬拉松賽事。當時英國首相貝理雅,遠在申辦奧運之前,已多次現身大小運動項目的觀眾席。英國奧協相信,唯有全民參與,重燃對運動的熱誠,才有機會為奧運帶來新活力,金牌選手固然是萬中選一,然而沒有那一萬個運動員,也不會有那一位金牌運動員。整個競投活動,就是吸引國民投身那一萬個運動員的行列,當然政府有提供相應的配套硬件,詳情可以參閱 Jon Stee所著的The Perfect Pitch。
倫敦2012那個核突logo,原來在宣傳短片內活躍多變,再配合背後的品牌理念,無論閣下喜歡與否,都會印象深刻。
假如要我二選一,我們東亞運動會的標誌,確實比起倫敦奧運的標誌順眼多了,可是標誌背後有甚麼理念?(甚麼甚麼傳奇下話?) 籌辦班子是甚麼人?籌辦人的言行是否一致?站在這個宏觀層面對比,我們東亞運的品牌明顯比倫敦的輸幾十條街,十年後,你會記得倫敦2012的標誌(和理念),還是香港東亞運呢?
因此,標誌除了是個視覺象徵之外,同時也是一個教育和溝通過程。回到我們的香港絲帶飛龍,到底有甚麼品牌訊息呢?財爺曾講了好幾個甚麼甚麼精神,全都忘了,我只記得中間一條代表獅子山輪廓的絲帶。
自從雷曼債券後,大家學到一個新詞彙:有毒資產,原來資產都可以有毒!香港品牌的有毒資產,正是「獅子山精神」。
獅子山下本身沒問題,可惜被梁錦松和董建華玩爛了,零三年大家餬口都成問題時,梁錦松叫大家找魚塘學釣魚賣老火湯,要有「獅子山精神」。當大家被內地的工業廢氣和沙塵暴嗆死的時候,邱騰華叫我們停車熄匙禁煙忍耐。久之,香港市民已養成一種犬儒心態,每逢政府提出「獅子山精神」,大家都假設內裡必定是搵笨,沒好事發生。
再講,獅子山精神,是幾十年前的事,象徵獅子山下的羅文,早已仙遊多年。一個標誌的中心訊息沒有前瞻,居然是向後望,當然難言成功。越看,那條輪廓絲帶,就越似彌留病人的心電圖。
一百四十萬,要做到向全港市民溝通,是貴還是平宜?假如訊息有效,當然是大大的平宜了,陳幼堅這類級數的agency,其行政及服務成本非常高,百四萬真的不算甚麼大數字。尤其,要為一個氣若游絲的夕陽政府,當個殯儀設計師,這類厭惡性創意工作,不是人人都做得來。
Brand Hong Kong,無論落在誰手中都不會搞到好,因為Hong Kong本身有深層問題,欲蓋則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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